火影15年终结史:日漫时代的逝去与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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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严峻的现实是,日漫在国内的读者正变得越来越少,大家更倾向于看动画,无论是对于《进击的巨人》这样最近火起来的作品还是《火影忍者》、One Piece这些被戏称为“民工漫”的漫画来说都是如此。而且,Cup也深知汉化本身在版权方面存在着争议和风险,在现在的大环境和政策管控下,民间汉化随时都有可能落得和最近的字幕组、 影视发布平台一样被叫停的下场。
《火影忍者》结束了,Cup乃至别的民间汉化组还在继续做着其他漫画的汉化,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民间汉化这条路正变得越来越难走。“汉化已经到了黄昏了,最好的年代已经完了。”Cup很平静地告诉我们。这是一代人的青春,亦是日本漫画时代的陨落,详看BT传媒《商业价值》12月新刊报道,记者胡勇:
2014年10月6日,《周刊少年 JUMP》(周刊少年ジャンプ)宣布在该杂志上刊载的漫画 Naruto(中文名《火影忍者》,以下以中文译名称)将于当年11月完成连载。10月31日凌晨1时30分,岸本齐史的助手发布Twitter表示《火影忍者》画稿全部完成并已经上交,在这则信息的最后,他写道:みんなお疲れ(辛苦大家了,多谢)。11月10日,《周刊少年 JUMP》2014年第50号以前所未有的卷头彩页及最终话44页全彩印刷的方式刊出《火影忍者》最后的699、700话。一段漫长的旅程就此终结。
或许连最早立志创作剑侠漫画却在《浪客剑心》推出之后自忖无法超越专攻忍者题材的作者岸本齐史本人都未曾料到,在1999年43号《周刊少年 JUMP》上创造的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春野樱等主人公竟然会陪伴读者成长15年之久,最终成为《周刊少年 JUMP》乃至整个日本漫画史上最成功的作品之一 ——截至2014年9月,70卷《火影忍者》单行本在日本国内的累计销量超过1.3亿部,全球总销量在2亿部以上。
或许更让岸本齐史没想到的是,在与日本一衣带水的邻国中国,《火影忍者》同样受到了读者和市场非同寻常的推崇喜爱,并与这块有着超过10亿人口消费市场上的动漫产业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关系,自觉不自觉地推动着后者的发展成熟。这是一本日本漫画在中国的故事,亦是关于中国动漫产业摸索挣扎寻求未来新希望的故事。
一代人的青春失格
“我从初中起就开始看‘火影’了。”李小军摆弄着手中看上去已经有些旧的小李玩偶,告诉我们。第一次接触到《火影忍者》,还是在网吧里。李小军和同学在玩DOTA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旁边的人戴着耳机在看的打得异常热闹的动画,他分心了,连输了两局,同学悻悻离去,他留下来,直到偷偷瞧见看到动画片的名字才离开。那年,李小军14岁。
“那时候,班上基本上都没有人看‘火影’,我憋得不得了,最夸张的是,在租的书上留下自己的QQ号,好让别人联系我。”回忆起来这些往事,李小军现在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成长在一个市区人口700多万的省会城市,对我们好奇并跃跃欲试的户部巷的小吃,他告诉我们,那里的小吃只是给外地人吃的。
上了高中,李小军第一次给自己买了《火影忍者》的周边,学校旁一个文具店定价30元的木叶护额。他知道母亲不喜欢他在学习之外的事情浪费时间和精力,所以,李小军从来没有把他带回过家里,这个护额通常放在他课桌抽屉里——这个护额买了不到一个月就丢了,李小军对此始终耿耿于怀,前不久,他偶然在网上搜索才发现现在淘宝上这种东西竟然10块钱都不到。
买它的半年前,李小军的父母离婚了。“你知道吗?我真的感觉自己就是‘鸣人’啊,我就是‘佐助’,我就是‘小李’。你知道我那段时间把‘火影’第一话看过多少次吗?342次。”家里常常只有李小军一个人,每个周末,他从早晨起来一直看《火影忍者》直到下午,不开灯,不吃饭,只是坐在那里。
李小军最痴迷《火影忍者》的岁月也是它最火的时期。他在网上追看动画和漫画,自学日语,并在网上认识了不少同好。生性腼腆的他还主动约过几个火影粉丝见面,但往往在聊完最新的动画和漫画剧情之后,大家彼此之间就陷入了长时间的尴尬冷场。最融洽的一次也不过是和一个同龄的高中女孩聊到兴头便一起到吉庆街吃夜宵,然后目送她被男朋友接走。“我当时真的很‘二’,那顿饭还是她男朋友结的账。直到人家都走了,我才反应过来不对味。”李小军苦笑着说道。
但到上海上大学之后,李小军对《火影忍者》的感情就逐渐变淡了。
去年寒假回家时,他心血来潮想去看一看学校旁曾经的那家租书小屋,才发现那已经变成了一家发廊,而那家文具店则已经成了奶茶连锁店。李小军现在只是偶尔在平板上用“布卡漫画”应用随手翻翻《火影忍者》,这在“布卡”里还是一个彩蛋式的秘密诀窍。“越来越烂了,我上次还那么认真看‘火影’的时候,鸣人和佐助还在终结谷,现在,他们还在终结谷。”李小军调侃般地笑道。《火影忍者》完结时,他已经是一名在读硕士。然后,他有些伤感地补充道,“我以后可能都不会碰这些东西,它们都过去了。”
生活和学习中还有很多的烦恼,李小军忙着写论文、实习以及找工作。他的女朋友是上海本地人,女方的家长希望他能在5年内买上车和房,房东下个月还要涨25%的房租,背包破了一个洞,李小军考虑着是买一个新包或者自己缝补一下。李小军还为下周去医院看望父亲时究竟如何称呼那个和父亲结婚还不到4年的女人而烦心。
他买过《火影忍者》的周边,他买过实体漫画书,他给汉化组寄过巧克力,他的青春里都是这本漫画的高潮和低谷。当第700话中鸣人和雏田的孩子活蹦乱跳时,他自己也从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即将有孩子的大人——几个星期前,女朋友告诉他,自己怀孕了。《火影忍者》完结了,李小军的青春也随之正式结束了。
日漫民间汉化的黄昏
直到现在,李小军依然还是没有记全五十音图,对和他一样不熟稔日语的国内漫画读者来说,民间汉化组成了他们接触到《火影忍者》、One Piece、《猎人》这些日本漫画作品的唯一途径。Cup,今年28岁,男,大学学的是外贸,平时最大的兴趣爱好是看动漫,最近他一直向周围人推荐《监狱学园》。同时,他也是网上汉化《火影忍者》最知名的某汉化组的负责人。
一期《火影忍者》漫画通常在20页左右,Cup他们汉化的《火影忍者》比日本读者还要早5天面世——Cup拒绝透露里面的关键细节,他只是告诉我们这是汉化业内的常态。汉化组的“图源”人员通过自己的渠道拿到刊载最新一期漫画的《周刊少年 JUMP》,然后将杂志拆解进行拼接扫图,再传回给国内的组员。这份分工有着不小的法律风险,在版权法规严密对侵权行为锱铢必较的日本,这种事实上的侵权一旦被发现,“图源”人员将面临法律追究。收到图源通常是在下午左右,十多个人的汉化团队就忙碌起来,大家通过QQ、微信联系沟通。文字翻译通常有三四个人,而修图和嵌字是汉化组最繁重最紧要的工作。
《周刊少年 JUMP》出于控制成本的考虑,在印刷上极为节省油墨,印刷纸张通常采用的是较劣质的再生纸,经过扫描之后,就需要汉化组的美工人员以 PS 进行修图,包括调整图像的大小及角度、裁切实体书扫描时留下的多余书边以及调整色阶和降噪滤镜,修图人员反复不断修补细节。
“嵌字”人员抹掉原图中的日文,填充上中文翻译,涉及到字体、行距、文字高度间距,要根据中文的阅读特性和国内读者的习惯进行调整,而那些超出对话框以及和网点、图案背景重叠的文字,还需要嵌字人员不断调整并进行补图工作。最后,各个汉化组还会在作品上打上自己的水印,然后压缩汉化作品的体积以方便上传及传播。整个流程大概需要两三个小时。
由于之前迁移网站的过程中数据遗失的关系,在网站上只能看到Cup他们最近3年的《火影忍者》汉化,但实际上,他们已经按照这样的节奏做了将近6年,听说漫画要完结消息的那天, Cup反而松了一口气。“你懂的,现在‘火影’这个样子,我只关心‘鸣雏’最后有没有在一起。”和大多数《火影忍者》的读者一样,Cup也并不喜欢漫画中的女主角春野樱。“鸣雏”指的是漫画主角鸣人和一直默默爱慕他的日向雏田。
当然对这样一部人气漫画而言,自然也少不了所谓的“腐女”读者,漫画的两大男主角鸣人和佐助便被她们安排为一对,而且,很多时候,这种安排也被普通读者接受并用来调侃漫画的故事走向和人物关系。由于岸本齐史在漫画中后期剧情安排上的失衡和人物刻画上的失败,新一期《火影忍者》的汉化在论坛、微博等各种渠道发布之后,读者都会习惯性地以“太子忍”、“嘴遁”等形容鸣人。“每次有‘嘴遁’的场面,我们都好烦呀,翻译好多,修图好麻烦。”Cup自嘲似的说道,“读者看得不爽,可以不看,可以喷,我们就不行了,不管是翔味的冰淇淋还是冰淇淋味的翔,我们都要咽下去。说实话,我们才是岸本齐史最忠实的粉丝呀!”
汉化组组员从汉化中是得不到任何实际回报的,他们至多只能在自己的微博、QQ或微信上注明自己是——或曾经是——汉化组的一员并汉化了《火影忍者》,Cup回忆因为汉化《火影忍者》而得到的唯一一次好处,是某读者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的一盒巧克力。而他为汉化组付出的代价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时间谈女朋友。Cup感受得到,《火影忍者》近年来的衰落实际上也是国内汉化组生存现状的写真。
尽管除了《火影忍者》,Cup他们还汉化了One Piece、《进击的巨人》、《猎人》等热门作品,但是,汉化组还是没有明确的商业和盈利模式,仅能靠着页面上的广告面等有限的方式勉强维持在服务器和网站维护等等方面的投入,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将读者群和流量成功变现,这是目前几乎所有汉化组共同面临的问题。
一个严峻的现实是,日漫在国内的读者正变得越来越少,大家更倾向于看动画,无论是对于《进击的巨人》这样最近火起来的作品还是《火影忍者》、One Piece这些被戏称为“民工漫”的漫画来说都是如此。而且,Cup也深知汉化本身在版权方面存在着争议和风险,在现在的大环境和政策管控下,民间汉化随时都有可能落得和最近的字幕组、 影视发布平台一样被叫停的下场。
《火影忍者》结束了,Cup乃至别的民间汉化组还在继续做着其他漫画的汉化,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民间汉化这条路正变得越来越难走。Cup很平静地告诉我们:
“汉化已经到了黄昏了,最好的年代已经完了。”
动漫的忧伤
“动漫迷看‘火影’的人数已经很低了,但是它赢得了对动漫完全没有概念的人。”葛仰骞的络腮胡随着他说活的节奏轻快地飞舞,比起真名实姓和现在土豆动漫中心总监的头衔,他曾经的《动漫贩》、《24格》主编身份以及“3000”的笔名无疑更加让人熟悉。葛仰骞认为岸本齐史的分镜“并非标准的日本漫画式分镜”,但他也承认并尊重《火影忍者》的成功,并将其视为“民工漫”的典型及标杆。
之前还在杂志做编辑的时候,他遇见过两个扛着包给苏宁送货的民工蹲在路边抽着烟,一个告诉另一个说——“我给你讲,查克拉有三种色儿,自来也现在教得不对,是骗他的,后来还会再教鸣人一种颜色”——葛仰骞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将民工的神情和言辞学得惟妙惟肖。
在土豆上,《火影忍者》动画现在依然能够保持平均每集2000万左右的播放次数,其播放量累计已经超过50亿次。葛仰骞告诉BT.《商业价值》的时候,还担心我们听错了,特意强调了一遍,“是50—亿次哦”,《死神》的播放量只有不到7亿次,《名侦探柯南》仅有7.4亿次。也就是说,《火影忍者》在国内已经从汉化组手上的“民工漫画”演变成为视频网站的“民工动画”。
一位业内人士这样总结:主流用户不喜欢动画,主流用户只是喜欢“火影”的动画。有着从杂志到视频网站从业经验的葛仰骞也得出了与上述结论相同的观察,他甚至认为现在很多看《火影忍者》动画的观众根本不知道有漫画的存在。
土豆上的网络视频指数显示,《火影忍者》的观众中超过39%是学生,43.1%的观众年龄段在21岁以下,2/3以上的学生观众属于本科以下学历。
在葛仰骞看来,正是《火影忍者》动画积攒起来的人气和影响力使得土豆动漫拥有了能够保持自己特色和吸引更多用户的资本——所以,在播放《火影忍者》的同时,土豆动漫在今年也独家引进了《寄生兽》这样相对小众但质量颇高的动画作品,并获得了非常不错的反响。
漫画早期的优秀品质和长期以来位于平均线以上的动画制作水平累计起来的消费惯性使得《火影忍者》动画在国内尤其是三四线以下城市依然有着巨大的市场和观众,移动设备的大举占领市场以及“弹幕”等新的消费习惯的形成流行更是让动画有了新的生命力——观众不仅可以自由分配碎片时间看动画,而且还有了更方便自由的分享表达方式。葛仰骞告诉我们:
“这个东西特别重要,你的工作就是看你喜欢看的东西然后把它分享给别人,这个形式,以前叫做杂志,现在是发弹幕。”
《火影忍者》漫画结束了,但动画却依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媒介形式和体验在国内继续繁荣,然而,各个视频网站陷入了和汉化组殊途同归的困境。据前述业内人士透露,现在国内视频网站几乎都不能做到在引进动画上做到收支平衡,除了广告和视频电商以及基于热播动画推出的热门产品之外,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盈利模式。
不乏敢吃螃蟹的人的种种尝试和探索
国内知名的弹幕视频网站哔哩哔哩(以下称B站)在10月份推出“新番承包”计划,试图通过用户以和人民币可以挂钩兑换的B币付费去广告的方式来实现收益和用户体验之间的平衡。播放数近360万的Fate/stay night-UBW-承包人数超过1.6万人,B币约297395(1B币折合1元人民币),仅占承包总比例的8.6%(亦即该动画的版权费用超过345万元人民币)。播放数超过120万的B站独家动画《电器街的漫画店》承包人数超过4400人,但B币仅有48878,仅为承包总比例的2.44%。
显然,这场实验的效果并不尽如人意。如果连目前国内最具影响力——甚至可以去掉之一——的ACG网站B站都无法在引进动画方面获得更好的回报,可想而知其他的视频网站的尴尬境地。
“中国的用户不认’付费’这个事。资本的进入和游戏行业让大家误解了互联网企业应该是什么样子,成本其实是很高的。”因为土豆的会员去广告机制而被不少普通用户抱怨过的葛仰骞苦笑着告诉我们,“现在‘正版化’情况好了些,但‘消费’没有。就是没有‘正版化消费’这件事。”
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实是,无论是漫画还是动画,无论在国内的市场上多么受欢迎,但内容本身不能创造收益。无论是汉化组还是视频网站,都面临着《火影忍者》式的虚假“繁荣”。如何让用户为动漫作品买单,如何让内容创造出价值,这是未来中国动漫产业的胜负生死关键。
内容爆品之缺
“将来是一个内容制造者掌握强势话语权的时代,只是我们的内容制造者本身水平不够。”葛仰骞告诉我们,在他看来,现在国内动画导演的水平大致相当于日本的作画甚至还有所不及。一位动画制作人士给我们讲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之前一直以理想主义包装自己的《大鱼·海棠》在获得国内的投资之后到日本去寻找团队合作,结果指名道姓要求希望宫崎骏来做他们的导演,相关人士听了《大鱼·海棠》团队的话之后面面相觑,最终把这当做小圈子里的笑话不了了之。另一位动画从业者则将批评的矛头直指《魁拔2》和《魁拔3》一塌糊涂的原画、3D 制作水平。
按照葛仰骞的说法,我们的作品在市场面对的是别人“60年前起步比我好100年的优秀动画”,那么唯一能够推动中国动漫产业成熟的途径,就在于提高动漫作品本身的素质和水平,做出真正具备竞争力和吸引力的内容,这样才有让用户愿意为之付费的基础。但是仅仅只有内容产品本身还是不够的,《火影忍者》并不是只有漫画和动画而已。
根据《火影忍者》授权改编的游戏共出品了《究级忍者》、《究级忍者英雄》和《究级忍者风暴》3个系列,《究级忍者》系列的销量超过1000万份,最新一款《究级忍者风暴3》在一年内的销量突破了200万份。与此同时,《火影忍者》自2004年至今已经推出了9部剧场版动画,本土票房合计超过100亿日元。
周边的开发规划往往是衡量一个动漫产业是否成熟完善的标杆,只有动漫的后续开发才能创造出立足内容本身的更为丰厚而持久的回报。“国内没有明确的特别“爆品”的电影,或者说这个电影火了,也就是这件事而已,没有后续的动作了,这就是开发的时候没想好嘛。”葛仰骞告诉我们。
这种情况以前尤为普遍,但观察中国当今的动漫圈,我们会看到一些趋向良好的征兆。被此前因为票房惨败而宣布无限期延后的《魁拔3》等视为低幼人群作品的《喜羊羊》系列、《熊出没》的票房分别是约6.6亿元(五部总计)、3亿元。前者是作为产品的宣传品推向市场的,和产品、市场形成了紧密的互动,后者在动画片大卖之后随即跟进推出了周边产品。口碑和票房看似都糟糕的《摩尔庄园》、《洛克王国》、《铠甲勇士》以及《巴啦啦小魔仙》等实际上是以游戏副产品出现在市场上的,这些动画作品的目的是适应刺激消费者需求、完善产业链。实际上,它们的策略也获得了预期的成功。
如果仅有好的内容却没有后续的商业开发,动漫难以真正产业化,但仅关注产业却忽视内容本身,动漫产业出现雅达利式的崩溃也是必然,这都是虚假的繁荣。那么,何时中国的动漫产业才能实现真正的繁荣?“真的别着急,我们真的还没有富到说动漫产业也要完整产业链的程度,还没到这个时候呢。”葛仰骞更愿意看着中国的动漫产业循序渐进地发展,也相信这一天早晚会到来。正如《火影忍者》的最终话讲述的那样,忍者世界的旧时代结束了,一个新的更好的和平时代到来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这本漫画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在中国动漫发展中留下的痕迹,见证着这个时代中的人与事的变化,看着这个产业在踟蹰与挣扎不断前行。如今,它终于在褒贬不一中蹉跎着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而中国动漫产业的漫长征程甚至才刚刚起步。未来会更好吗?没人能预见未来,那就让我们以鸣人的那句台词作为我们的回答和畅想吧:我可不会放弃的!既然只剩下一种方法,那就这样全力去做就行了!(应受访者要求,李小军、Cup均为化名。本文来自BT传媒《商业价值》杂志12月刊,网络首发钛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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